为了方便换药,封启只穿着一层易解的睡衣,挑开衣绳之后,就可以解开纱布,重新放药。

尽管养了许多天的伤,也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那伤口的血依然会渗透纱布,将雪白的纱布染红。

不是因为当时没有止住血,而是因为每天都要将那些发炎溃烂的烂肉或者脓包刮挖出来,免得伤口感染,更难痊愈。

其实封启光是发烧都已经反复了好几次,就是因为伤口发炎,而那箭上又太靠近心脏,处理得必须小心再小心。

衡明世将被染红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查看了一下封启的伤口,见上面的新肉长得还好,才重新给他敷上了药。

“快点好起来,我的将军。”衡明世轻轻地将药抹开,才俯下身,在封启的唇上亲了一下。

忽然,一个大力压上了衡明世的后脑勺,将想要一触即离的衡明世重新压了回去!

“唔!”衡明世不满地哼了一声——他被牙齿磕到了!

衡明世顾忌着封启的伤口,不敢动作过大的推开他,只能轻咬了一下封启的嘴唇,以示不满。

封启一直亲了个够,才放开了衡明世,指尖划到了衡明世脸上,轻轻地抚摸着:“皇上瘦了。”

衡明世握住了封启的手,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睡了这么久。”

封启:“是末将不好,让皇上忧心了。”

衡明世:“知道就好……没有下次,以后不准再做傻事了!”衡明世又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怕再一次袭来,熟悉的恐惧也接踵而至。

衡明世捏紧了封启的手,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后背已经瞬间被冷汗湿透。

自封启中箭以来,衡明世每次回忆起那个画面,都会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冷冒汗,重则还会痉挛发抖。

“末将保护皇上乃是天经地义,又怎么会是傻事……皇上?”封启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到衡明世的样子看着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