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探头瞅两眼,匆匆道:“小姐你先不要过去,看他们又哭又闹的,可能要出事,月桂留下,我和侍卫大哥去看看。”
吴郎中也在,“你们都不要去,我去!我去和他们解释,世上没瘟神,只有瘟疫,能治好他们的只有郎中。”
秦桑吩咐侍卫跟上,若无其事往前走,“一起去,你若愿意解释你就试试,估计不奏效。”
店门前挤满黑鸦鸦的人群,躁动着,咒骂着,哭喊着,彩纸扎的奇形怪状的偶人、纸车、纸船堆得满满当当,衬着街道两旁的白纸白幔白灯笼,显得颇为诡异。
店老板满头大汗,对着人群连连作揖,几乎都快跪下了。
有人在大喊:“叫不干净的东西滚出来!”
“都是她把瘟神带来的,烧死她!”
“官府怕她,我们可不怕,我全家都死绝了,我不怕死!”
“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的大奸人逍遥自在,我们穷人的生死谁管啊!”
秦桑嘴角挂着不屑的笑,迈过门槛,稳稳地站在台阶上。
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
站在最前面的几人似乎有些胆怯,身子不自觉地向后缩。
侍卫们默不作声站在秦桑两旁,虎视眈眈盯着下方的人们。
秦桑不疾不徐道:“谁要找我?”
无人应声。
“不说话了?既无事,就散了罢。”
“我们送瘟神上路!”一个壮汉鼓起勇气说道,“把作祟的东西赶出去,消了这场大灾,自此天下太平,我们都有好日子过。”
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开始躁动。
豆蔻喝道:“你说谁作祟?有胆子指名道姓说出来!你们当地爆发瘟疫,缘何赖在别人头上?”
中年妇人说:“就是你们带来的,你们没来之前,我们这里可没瘟疫。”
“对对对!南山道观的鄂道长算过卦,就是京城来此地之人祸害的。”
“放屁!”豆蔻差点气个倒仰,“你们都是傻子么?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