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扫视了众人一眼后说道:“子时之后,我打算挑几个人过河。”
“你不是说今夜不过河吗?”
沉倾扇诧异道。
她一直跟在方解身边,方解和陈搬山交谈的时候她都听到了。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出身,斥候出去探查情报选定什么日子出去,走什么路,装扮成什么人,目标是哪儿,这些事都绝不会泄露出去,哪怕对主将也不会说。主将一般安排斥候出去,却绝不会规定怎么走怎么办。这是斥候的自由,也是必要的生存手段。”
“尤其是去敌人的地盘探查,斥候的行踪除了自己之外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们本来就是在刀口上跳舞,自己不珍惜自己的命别人更不珍惜。”
“你要亲自去?”
卓布衣问。
“必须我自己去。”
方解道:“这件事不用争论,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当初在樊固的时候,出去找马贼比起来危险性一点也不低。樊固八百边军,只有十来个斥候,每次出去都是两人一组。马贼之凶悍比起叛军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什么。现在我难道还不如在樊固?”
“带谁?”
卓布衣问。
“大犬,小腰,倾扇。”
方解笑道:“足够了。”
“我再安排一队飞鱼袍接应。”
卓布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