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犬问。
“哪儿灯火最亮,巡逻的士兵最密集自然就是了。”
方解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他看到了不远处有几座明显比其他帐篷大不少的军帐连在一起。
“那里就算不是殷破山的军帐,也必然是一军将军的军帐。”
大犬愣了一下:“你不会现在就想去杀人吧。”
方解摇了摇头:“不急,先找到辎重营再说。”
两个人看着哪里火把密集就往哪边走,一直逛了小半个时辰,依然没有找到。几十万大军的连营,方圆十几里,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辎重营。眼看着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方解只好决定先退出去。
等到天一亮门口当值的换防,口令也就换了。那个时候再出去就会露马脚,没找到辎重营倒也不算一无所获,最起码将叛军大营里几处明显是将军军帐的地方记了下来。走到最初看到的那几座很高大的军帐,方解又停了下来。
“在这里等我。”
他低低地说了一声,然后闪身进了帐篷暗影里。大犬一怔,来不及劝方解就已经消失不见。
方解沿着帐篷与帐篷之间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往前走,到了那座军帐不远处蹲了下来。这座军帐外面至少有十几名甲士来回巡逻,可以确定里面最不济也是个领军万人的将军。方解心里冷冷笑了笑,心说今晚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回。
他如猎豹一样脚下一点从一个甲士后面跃了过去,那甲士只感觉身后又一阵风吹过,立刻回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他疑惑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继续往前走。
方解绕开那几个甲士到了军帐后面,悄无声息的将一个守在这里的甲士从后面抹了脖子。将尸体拽进暗影里,他靠近军帐,耳朵贴在帐篷上凝神听了听。刚才方解观察过,帐篷里已经灭了火把,此时也听不到声音,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
方解将朝露刀从背后摘下来,解开缠在刀身上的布。
将刀尖对准帐篷,动作轻缓的往下压。锋利之极的朝露刀割开坚韧的帆布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切开一条寸许长的口子。方解将眼睛贴近口子往里面看了看,帐篷里只点着一盏油灯且压的比较昏暗,所以只能隐约看到榻上有个人躺着。
方解用朝露刀将那口子逐渐扩大,动作小心翼翼到了极致。朝露刀切开帐篷,就好像切开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