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湾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石床上躺着的那个十六年容颜没有任何改变的人,他的三师弟悍卒。
他不知道是谁给三师弟取了这样一个不是很容易理解的名字,就好像他一直都不理解三师弟这个人一样。对于这个冰洞来说,他总是能从其他师兄弟身上或多或少的感受到温暖,唯独在悍卒身上,他只能感受到万年不化的寒意。
“师弟是怎么伤的?”
他问。
大师兄叶竹寒摇了摇头:“不知道,当年师父待他来的时候他就昏迷着,我问师父他是谁,师父只说他是你师弟。我问师父为何受伤,师父只说是咎由自取。”
“以后这洞里,就只剩咱们三个了吧?”
石湾心里有些酸楚。
“也许……”
叶竹寒拍了拍石湾的肩膀:“老小和燕雀本就不属于这里,他们两个和咱们三个也有些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叶竹寒想到当年师父的那些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可能会让石湾心里更不好受。
“其实,从当年燕雀一个人挑了一品山庄之后,我就知道他的心已经野了。至于老小,他的心本来就没在这停留过。”
他将话题转开,没再说什么。
可这句话如果传扬到江湖上,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作为江湖上格外有名的宗门之一,十万大山的一品山庄从来都是以深不可测这种神秘面目来示人的。一品山庄也极少踏足中原,可每一个出山的弟子修为都足够令人惊讶。一品山庄的名气,犹在南燕墨溪苑东楚蓬莱阁之上。
而这样一个庞大且神秘的宗门,竟是被那个叫刘燕雀的人一个人屠了。
“他手上染了血,所以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