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去雍州,总得有个理由?”
吴一道问。
“就说是去看看云南道的船厂。”
方解道:“翻天覆地的事,交给魏西亭。维持稳定的事,交给独孤文秀。这次让千手千面扮成我南下,让陈定南和陈搬山两个人带兵跟着,让陈孝儒随行。尽量多露面少说话,应该还能瞒得住人。”
“何时启程?”
吴一道又问。
“最近几天吧。”
方解敬了吴一道一杯酒:“我的伤势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走到草原大雪山大轮寺最少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也就彻底好了。我总是有一种感觉,这次去大轮寺不会有什么凶险。也可能是一种错觉……”
“不要忘记了。”
吴一道提醒:“桑乱就是死在那了,以桑乱的修为,即便是现在你身边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打赢。我和桑乱的接触比你们都要早,他有多可怕我比你们也都清楚。那样的一个人,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一个人,最终还是死在了大轮寺里。”
“或许……”
方解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桑乱是自己求死?”
吴一道一怔:“为什么?”
方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本来也根本就没办法解释。以我现在对大轮寺里那个东西的推测来看,就算那个东西掌握着一种极强大的力量,可是终究有一个反应时间。桑乱的修为如此之强,那个反应时间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利用,他最起码可以避开……我现在有个怀疑。”
方解道:“第一,桑乱是觉得已经活够了,他就是想见识一下大轮寺里那个东西掌握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见到了,也就心满意足。第二,他想挑战……他故意等待那个东西把力量运用出来,想试试以他自己的修为能不能打赢。可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不能说是那个东西击杀了桑乱,而是桑乱自己想死。”
吴一道停顿了一下,眉头紧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倒是也可以解释的通。修为到了桑乱那个地步,眼界也随之变得更高。他或许真的是想看看,这种自己无法理解的力量是什么。想去求证……若是换作是我的话,可能也会做出这样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