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都安静下来了,反正对方都认了,人也在朝堂,又跑不掉,真开战连大兴王都被拿了,还打个什么鸟的仗,大兴除了杨鑫,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撑起局面,更何况还有个王妃范雨萱,也算是亲大清的人。
杨鑫呵呵一笑,道:“回摄政王,刚刚范思琪也对各位说了,我大兴搞这么多事,对付的是范家为首的八大皇商,要知道范家是范家,大清是大清,在下整跨范家,只是正常的商业操作,他范家是开了大清最大的钱庄,我大兴要在大清开钱庄,整他们范家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都没做过生意,不知道商场无父子么?
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在下实在不明白,如何能扯到大兴和大清两国之间的邦交上来,要知道范家不也一样整同是八大皇商的黄云发黄家,要说这样我大兴就对大清有敌意,那范家整黄家算不算?”
此言一出,群臣再度哗然,竟然无言以对!
众人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杨鑫说得没错,他占在生意人的角度上,对付竞争对手,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八大皇商也不是铁板一块,经常相互整,黄家就被整死了,连黄云发都跑路了。
多尔衮听得哭笑不得,他跟杨鑫也算是打过多次交道了,从第一次开始,杨鑫就跟自己谈生意,在多尔衮的眼中,这大兴王对争霸天下毫无兴趣,对生意的痴迷,却是天下无出其右。
自从大兴占了登莱之地以后,没有别的图谋,尽把国力浪费在对高丽的战争上了,而且还一边打仗一边做贸易,要知道群雄都在争霸中原,大兴如今的实力虽不强,如此偏安也有点过份了,看来大兴一开始联合自己想打郑成功,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要拿下整个海贸,然后,把生意做得更大。
只是一名唯利是图的商人而已!
多尔衮心中已经对杨鑫定了性,此时脸上居然出现了难得的笑容,道:“你说得倒是没错,就知道你唯利是图,是不是打郑成功,目的也是为了海上贸易?”
杨鑫呵呵笑道:“那是自然,这世上还有什么生意比海贸更赚钱的?我大兴诚心跟大清结盟,而且早已经获得摄政王的协议在大清经商,如今跟范家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摄政王如此便帮范家,是不是有点不地道?难道大清朝堂还要管民间的商业竞争不成,我大兴商号在大清可没有违反任何法律,都是诚实经营!”
刚刚的兴师问罪,没想到瞬间就剧情反转,变成了杨鑫对大清朝堂问罪,群臣目瞪口呆,范永斗更是满脸愕然,居然无从反驳,自己能对付黄云发,杨鑫自然也能对付自己,这道理是人都能明白。
他刚刚只不过刚好挑起了大清君臣对大兴的怀疑而已,毕竟八大皇商都是大清的臣子,而大兴的意图不明,属于外人,大清群臣担心杨鑫要谋大清的国也是情理之中。
多尔衮脸色尴尬,道:“嗯,兴王不必多心,我大清跟大兴的盟约是不会变的,之前本王签的协议也都有效,只不过,你这次的商业竞争搞得动静太大,已经影响到我大清京城的政局稳定,其他的暂时不谈,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善后吧。”
杨鑫丝毫不让,道:“呵呵,不管我大兴做了什么,最多也就是故意忽悠些海商去高丽海贸,造成他们亏本,可京城这些大动静却不是我大兴商号搞出来的,如今挤兑的钱庄可是范家为首的,他们拿了别人的存银,别人要取,他却没有银子付了,你们说说,天下还有这样开钱庄的么,这不是等于明抢么?”
杨鑫的这一番话,居然引得大清群臣有不少人附和,因为他们中也有很多人的银票取不出银子来。
“对,兴王说得没错,摄政王要整治范家,无论如何,存进去的银子一分也不能少的退回来,不然京城的局势根本无法平定!”
一名大臣上前奏道。
群臣纷纷附和,居然呼啦啦站出来一大片,如今谁还管范家的死活,既然已经定性大兴没有敌意,只是商业运作,那就不必再谈两国邦交,该谈自己的私利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必须要范家给出一个交代!”
……
群情汹涌,全部把矛头指向了范永斗,他们有些人终于明白过来,这范永斗是想转移视线啊,故意把大兴说得跟大清有敌意,想浑水摸鱼吧。
众怒难犯,有心想保范永斗的多尔衮此时也有点难办了,可事情闹得如此大,总要一个替罪羊,如果自己再保范家,下一步群臣怕是要把矛头指向自己了。
多尔衮思索再三,果断的选择弃军保帅,摆了摆手,示意群臣安静,然后对范永斗道:“群臣的意见没有问题,这个你范家必须保证,存进去的银子,不能平白无故的让别人损失,你范家就算砸锅卖铁,也必须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