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恰巧路过,你的马差点踢到我手下家中的稚童,要不是怕那样下去,马匹会伤了更多人,我压根都没打算管你的。”
郑沅的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是解释他为什么救她,可为什么要解释?分明是觉得她自作多情啊。
好丢脸!
也许是谢玄良心发现,见郑沅的头都要低到肚子上去了,他换了话题。
“你是不是身子不大好?心口疼么?”
郑沅不敢任由心中遐想了,只老老实实回答:“可能是去年冬天在林子里受了惊,落下的毛病,只能吃药将养着。”
“好不了?”
听他关心的话语,郑沅似乎心情好些了,点点头:“是,不过也不要紧,只要尽量不受惊吓,便不会有事。”
谢玄若有所思的“唔”了声:“那就好,人家西子捧心好看得紧,你若是时时也捧着心,只会让人觉得惊悚。”
郑沅咬着牙,若非现在正在马上,她真想甩袖子走人。这个谢玄,真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前世就算她是个草包,好歹也被人称草包美人,不说能与西施相较,总也不至于丑到哪里去吧。
谢玄并未送郑沅回她练马的地方,而是带去庄户上,找了个妇人,给她寻了套干净的衣裳换了,让她自个儿走回练习场。
郑沅更是腹诽,果真不能感动,还以为这人总无意中救了她,算是有缘。有缘个大头鬼,周依秀说得没错,就是个铁面阎罗爷,好歹她是个小女子,身子不舒坦,还刚刚受了惊呢!
也不说多送一阵子,还要她这么远走回去。只是又想到谢玄受伤的手,郑沅抱怨的想法倒是抛到九霄云外,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坏,总归是她的恩人。
等郑沅气喘吁吁回到原地,周依秀瞪大了眼:“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我的马呢?”
郑沅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摆摆手说道:“你还说呢,马儿发了性子差点伤了人,被村子里的人给打死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隐藏谢玄这一段,许是丢了脸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