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夫子也想到这一点,忙道:“掌院大人,依我之见,郑沅的字,却算得上合格的。”
江掌院点点头:“字合格。”
二位夫子对看一眼,都踌躇起来。
江掌院只轻轻一笑,回头让人去他的书房,又杨声唤道:“郑沅何在?过来。”
郑沅轻轻的走上去,福了礼。
江掌院问道:“去年年底,你父亲带你来见我,你拿给我看的,便是一手字。”
郑沅点头应了:“是的,学生还记得,当日学生是默写了一篇《琵琶行》。”
她写的那篇《琵琶行》,很快便有人从江掌院的书房拿了回来,呈上去,书法夫子与诗赋夫子看了,皆是点点头。
“郑沅这半年,书法的进益实在是斐然啊。”
郑沅并不扭捏,只端庄的谢了:“多谢夫子夸赞。”
江掌院问道:“可是在家日日练习?”
郑沅答道:“若说练习,学生练得不算多。只是学生的祖母,说学生心不静,要求学生日日抄一篇经书。若说学生的字有进益,学生以为,是因从前的写字都是临摹,可如今有了夫子的教导,便知每一笔每一划该是如何起落。再假以时日练习,便能有这些许末微的成绩。”
书法夫子听她自谦,更是满意的点点头。
诗赋夫子亦是点头,只叹道:“但是,你的词做得不好,我且不能算你合格。”
郑沅答道:“学生考试,夫子评阅是应当,自不能按照个人喜好来评判。学生从前只背得多,很多诗词连意思都不能掌握,全凭猜碰,如今仅仅只能在评诗上略有长进,作诗词却是颇有些艰难。”
诗赋夫子听到这里,脸上已经很是温和了:“嗯,做事情不能太急躁了,我观你作词,还是有些急迫感,虽是能理解,但任何事都需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紧接着是舞蹈,洛城并不看重舞蹈,甚至有人觉得舞蹈不过是供人取乐的玩意罢了,是以虽然开了学科,用心学习的人也不算多,学得好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