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皮笑肉不笑:“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不见,世子倒是清减了些。”
郡王不耐烦说道:“玄儿,他是你哥,你怎么总是……”
谢玄轻笑一声说道:“我都喊世子了,还不够尊重?”
谢叙忙拦着说道:“父亲,二弟如今已经很听话了,连江掌院也对他颇有称赞,父亲就莫要再斥责了。”
郡王鼓鼓嘴,到底是没再出声。
谢叙倒是一派温和,说道:“最近学院功课颇有些吃力,费了些许心神,才显得清减,其实并没有什么。倒是二弟你,近些日子似乎都没看到你。”
谢玄挑了挑眉:“噢,我近日事情不多,多认识了几个友人罢了。”
郡王忍不住又开口斥道:“整日与那些狐朋狗友往来,有那个时辰,倒不如好生钻研庶务,争取早日升官才好。”
谢玄只冷哼道:“谢家有世子在,何须我去钻营?”
钻研与钻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郡王气得脸红脖子粗。
只谢玄又开口:“更何况师太的生辰,她虽不在意,我这做儿子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不过是玉明庵多住了些时日罢了。”
郡王听他提起生母,立时便垂头丧气,不再出声。
谢叙打着圆场:“今日难得我们一家相聚,来,二弟吃一点炙羊肉,赵家是早早的定下羊羔,味道甚是不错。”
谢玄瞟了瞟对面那少女,默不作声,只伸手取了碗羊汤来喝。
用完膳,便是歌舞作乐,虽则时辰已晚,但都尽兴得很,过了许久,才有人散了席。
等快到亥时,郑沅便表现得有些坐立不安,看向谢家的时辰更频繁了些许。今日水酒多,中途离席解决急事的也多,没一会儿,便见着谢叙起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