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人见到她,都是一愣,郑芷嗫嚅片刻,寻了个理由先行告退了。
郑峰小心翼翼看着郑沅的脸色,解释道:“芷儿她给我绣了个荷包……”
他心中忐忑,自从沅儿当了县主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了,对谁都淡淡的,爱答不理。尤其是芷儿,见了沅儿就害怕。
可他有心想劝,又想到上次沅儿不高兴的模样,便也咽下去不敢多说。
郑沅并没在意,只问道:“今日听爹爹与表哥说的话,莫不是周将军他们出了什么事不成?”
郑峰听她是关心这件事,笑着解释道:“是西山平乱,这样的事情偶有发生,需得出兵镇压,等结束了,他们就会回来。这一次……许是路途耽搁,毕竟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
郑沅心下好奇:“偶有发生?大齐不是国泰民安吗?怎么会有民众□□的事情呢?”
郑峰说道:“主要是岐山王的地界,西山连接岐山,又是宣王管辖的地方。朝廷也不能不管,实在是个麻烦事儿。”
岐山王?前世传闻父亲造反,说的便是父亲投靠了岐山王,还想占据整个悦城……可是她有前世的记忆,宣王便是那个率兵取了岐山王首级,又生擒父亲之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管理西山,怎么可能任由民众□□。
除非,他是藏拙。
若是如此,至少可以推断,岐山王是危险的,那么周将军会不会有危险?
郑沅背后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宣王与谢玄是好友,前世也是谢玄镇守洛城,当街斩杀大伯父的。这一次谢玄去西山,绝不是简单的从军随周将军去了。
那么最可能有危险的,不是周将军,而是谢玄。
郑峰看到沅儿不对劲,忙伸手挥了挥,说道:“沅儿,你怎么了?”
郑沅回过神,问道:“哥哥,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简单,为什么表哥会忧心忡忡?他在担心什么?”
郑峰支吾片刻,说道:“沅儿,你是内宅女儿,这些事不需你来操心,家里有父亲,有我在呢。”
郑沅抓住郑峰的手说道:“不,哥哥,只要与父亲有关的,我都想要知道。若周将军有什么事情,父亲绝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父亲的伤,还没有好全,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