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王萧辰,真正在皇家族谱上的名字,其实是萧元辰。
有些时代的人名,字辈会隐去,因为家族人丁兴旺与否,看字辈就一眼可知。因此在外游走的人,有的轻易不会暴露字辈,名字都会省去这个字辈。
皇族人丁自然兴旺,不过大家都这么玩儿,那皇家自然也不会刻意勉强,随大流也是一种智慧。
“赵王叔,父皇会……会怎么处置我?”魏王双手捧着酒杯,里面有刚温好的酒,仿佛这样他才感受得到温暖。
其实魏王想问的,不是这个。
赵王也明白,知道魏王在怕什么:“你说你夺嫡就夺嫡,争权夺利、结党营私都没太大问题,你居然去触碰兵权,还有民生吏治?”
“连内阁的奏章,你都要过筛子,你胆子未免大得离谱!”
给皇帝看的奏章,都要先筛选一番,你是要替你爹主理国事?
饮了口酒,赵王瞪着这个大侄子:
“怎么不说话,敢做你还不敢说,这还只是我在问你,若是三法司那些人可没这么温和。”
“赵王叔,我,我怕……”魏王扛不住了,他觉得自己以前是有些胆大妄为。
“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在内阁放人,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弹劾我,并不是为了误导父皇啊。”魏王解释道。
赵王淡淡摇头:
“你跟我解释没用,你可知你做了这件事情,陛下就绝不能容忍?”
皇权,无非就是兵权与行政权,这两点谁碰到核心都得完犊子。
何况这个傻侄儿,居然两边都碰了,还搅得很深。
这不是作死是什么,赵王都懒得指罪了。
“我母妃她?”魏王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娘。
赵王无奈道:“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德妃,一向不得宠,她在陛下那里是说不上话的,别指望她能救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母妃可会被我牵连,赵王叔?”魏王颤声道。
见他这样子,赵王又是无奈,又是愤懑。
“你若担心她,早就不该牵连进这些事情,好好做你的皇子不就行?”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位子有什么好,一个个飞蛾扑火般地去,到头来没一个有好下场!”
赵王白眼,他早就看开了,这些年来细想之后,早就觉得做皇帝没那么好。
至少,没那么开心。
权力是至高无上,但责任也是,除非想做个昏君,遗臭万年那种,不然还真不如做个王爷舒服。
“呵呵……赵王叔,谁都如您这般闲云野鹤,心思清淡的话,天下就没有纷争了。”魏王摇头苦笑。
野心这种东西,很难解释,一旦生出就极难磨灭。
除非一败涂地,否则终究是会有所幻想。
身处权力中心的人,极难抵挡那样的诱惑,因为他们清楚明白地知晓,那个位置的权力有多么巨大。
可是位置只有一个,皇子却有一堆,怎么办?
“齐静春的事情,是你做的吧?”赵王问出这话,让魏王对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