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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外有寒冷,

我们的这两位暴君,

凶狠地赶着我们;

那里—还有第三位:

就是枪的射击。

我们的血流下了,

鲜血染红了雪地。

我们又冷又饿,

呜呜地喊着不幸,

枪弹打中了……可是,

我们有自由的生命!”

尽管狱警们对学生这种徒劳的抗议嗤之以鼻,汉威却为这些同龄人对国家的一腔豪情热血而感动得心潮澎湃。万宝山事件的不幸,日本人的狡诈卑鄙导演了华人在朝鲜国的流血事件。同胞被屠戮,难道当局不为民众做主,还要堵学生们的嘴吗?

汉威想同方文娉说几句话,但方文娉根本不屑于理会他。汉威忽然觉得自己立在这里很无地自容,仿佛是他无耻的逮捕了学生,还给这些手无寸铁只剩一腔报国无门热情的学生冠以“持枪行凶”的罪名,这是多么的可笑。

汉威转身离去,牢房的阴风鼓起他淡灰色的风衣下摆空舞,带走的是一片落寞。

省厅,汉威带到秘书处。

雷夫子透过厚厚的圆眼镜片上下打量气势汹汹的他,呵呵的笑了问:“汉威,你不是开学去军校了吗?好久没见你了。”

何莉莉出来,同汉威互视片刻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