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着手里的手抓饼心里止不住的难过。本以为季洛暹会说不吃、吃过了,却万万没想到会说戒了。
戒了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碰了吗?将他们的曾经如同垃圾一起扔掉再也不要了吗?
是不是也……不要他了呢?
苏鹤的鼻头发酸、眼睛氤氲起水汽模糊了视线,心中的难过被无限放大,无措又小声的呜咽着。泪水如洪水决堤般涌出,迅速的打湿了他脸庞。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当年离开他没有哭,在身在异乡思念季洛暹的时候他没有哭,被魔鬼式的练舞没有哭,出道后被黑粉戳着脊梁骨骂的时候也没有哭。
可现在他哭了,就因为季洛暹说的“戒了”两个字。
他用力的擦着眼泪,暗骂自己的软弱无能。当年离开的人是自己,辜负季洛暹的人是自己,逃避现实的也是自己。
有什么脸哭?
苏鹤蹲在地上含着泪将手抓饼吃了个干净,平复了心情后擦干眼泪起身回到屋里。
一直通过猫眼在看着他的季洛暹也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心中烦闷郁结又找不到发泄口,拿出酒柜里的威士忌饮了两大口。酒精没有麻痹他的神经,反而胸口疼的厉害。他坐在地上,脑子里全是刚刚苏鹤哭泣的样子。
季洛暹猛的将酒瓶扔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液体在地上荡开,玻璃碎片散的到处都是。
苏鹤,你凭什么?
翌日,苏鹤把自己收拾的妥妥贴贴,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季洛暹的家。事先已经和季洛暹的父母联系过了,索性他们不顾前嫌愿意见他。
季洛暹的父母是国家级的话剧演员,在他和季洛暹很小时后就常常出国巡演,每当放假他们俩就泡在剧院写作业的同时看演员们彩排。
话剧,可以说是季洛暹对表演热爱的初衷,以及苏鹤对舞台向往的启蒙。
和记忆中的样子一样,苏鹤沿着两岸开满格桑花的小路走到院子前,正在浇花的夫妇同时看过来,脸上立刻溢起了慈祥的笑容。苏鹤立刻止住脚步,生怕因为自己这个外来之客叨扰了这份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