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把裤脚挽至小腿,脚腕紫红肿大,在雪白柔软的被褥上显得触目惊心。他对弦子说:“麻烦你去洗手间拿条毛巾来。”
弦子依言照做,苏鹤用毛巾将冰袋包好然后贴在受伤的地方。冰冷与伤处相碰产生了尖锐的刺痛让他差点承受不住,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叫出声。
弦子见他脸色惨白,疼的冷汗直冒,指尖都在颤抖。女性的共情能力很强,她感觉自己都在遭受此般痛楚似的,皱着眉头说:“鹤哥,你还好吗?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苏鹤嘴唇紧抿,将这阵剧痛挨过之后才缓了口气,开口说:“没事,去医院也是这么处理的,我之前……”
还没说完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敲门声,苏鹤和弦子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
这种时候谁会来?还如此没有礼貌的要把门拆了似的。
弦子把门打开看到了季洛暹冷峻冰冷的脸,她一时愣住,“季……季哥……”
季洛暹问:“苏鹤在里面?”
“在……在的……”
苏鹤正想扬声问是谁,就见季洛暹大步走进来,眼中冰火交织的看着他,周身的阴沉令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心虚又雀跃,但还不敢确定。
季洛暹咬牙切齿地道:“苏鹤,你还真是言出必行。”
苏鹤软软地叫了一声:“哥……”
“还他妈愣着?去医院!”季洛暹脸色很难看,走上前将苏鹤的裤腿放下,尽管嘴上不留情但动作十分轻柔。
苏鹤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腿上的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趁季洛暹俯身的时候,抬起胳膊圈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叫了一声,“哥,我好高兴,真的。”
季洛暹动作一顿,侧眸看着他苏鹤,那双澄澈的双眸里盛满了细碎的光,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