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暹眼睛里是能冻死人的风霜,双手紧紧握拳,费了他27年里全部的隐忍和教养才没有直接把人掐死。
他冲了个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耐着性子的给人洗澡、换衣服,把醉鬼塞进客房后又去打扫自己的房间。
闹腾了一晚上等他休息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过快四点了。
季洛暹根本不想看房间里睡得正香的人,从卧室里抱了一床被子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几个小时。
他根本没指望醉鬼能记得什么,但是那人一脸茫然毫不知情的模样着实令人火大。
苏鹤一瘸一拐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季洛暹把买来的包子放在盘中端出来,自顾自的坐在,冷言道:“还要请?”
苏鹤摸了摸鼻子,在他对面坐下,无声的喝着粥。
太静了,仿佛又回到了最初无论说什么都不对的时候。
苏鹤察觉到季洛暹的心情不好,也了解如果不主动点这种气氛能一直僵持到自己离开。
得找点什么话题开个口才行。
苏鹤眼珠转了一圈儿,看着阳台晾着的被套床单,于是笑眯眯地问:“哥,你大早上就洗床单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
真是哪有雷区踩哪里,踩就算了,上去就跳了个芭蕾。
季洛暹冷冷的看着他,突然嘴唇一勾,眸中闪过不怀好意的光。
苏鹤坐在他对面任何细小的微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顿时心觉不妙。
他听到季洛暹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