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体力透支的厉害,剧烈运动后不能立马坐下,他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像溺水的鱼儿般喘着气。知道来了人,但是连抬眼看一眼的气力都没有了。
是谁?
谁会来他的练习室?
来人也没说话,静静地站在苏鹤旁边,等他平复呼吸、恢复体力。
大概过了十多二十分钟苏鹤才慢慢缓过来,费劲的抬起头,在镜子里与熟悉的眼眸相撞,让他一时愣住。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离家出走来这里自虐?”
苏鹤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说话还有些喘,“你……你不是在柏林吗?”
季洛暹淡淡地看着他,“赶回来的。”
苏鹤的心漏了一拍,说好不再有的期盼如野草疯长的钻进心里,心跳加速好似要撞出胸膛,“为什么……赶回来?”
季洛暹俯身与他平视,鼻尖挨着,冷冽的气息喷在苏鹤红润潮湿的脸上,“明天是四月二十七号,你说我为什么赶回来?”
高高悬挂的心脏落下,紧绷的弦也终于放松。苏鹤猛的吐出一口气,压在身上的石头没了,双腿一软就要倒下去。
季洛暹扶住他,从兜里掏出纸巾替他擦着汗。
苏鹤难过地说:“哥,你吓死我了。我……我以为你忘了……以为你再也不会给我过生日了。”
“所以你就离家出走?”季洛暹反问,见他这般无力索性将他打横抱起,“擅自玩儿失踪,还自虐般的练舞。苏鹤,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我没有……”苏鹤小声嘀咕,“你不在嘛,我在家里呆着有什么意思?”
季洛暹没和他争论,抱着他往房间走去,淡淡地说了句:“如果你再玩儿失踪,我就让你一周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