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红之上沉浮着灰白色苍白无力的破碎文字,又似乎沉浮的是自己。
「……我……没错……」
「这……人心……世间……」
「是吗……我……」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又有谁……能够救下……」
「……活……去……」
「如此……满意了吗?」
「……哈……原来如此……是我作茧自缚,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多余……」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血红终于浸透了所有白字,显现出一片猩红的刻薄诅骂。
梧言骤然从梦中惊醒,满脸泪水中夹杂汗水,一双漆黑的眼眸中透露着自嘲,他想起来了……他怎么会忘记呢。
「作茧自缚」
明明是自己那时……
梧言抬起略有些沉重的手,轻轻覆上脖子上的疤痕,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跳动,一双眼帘微微垂下看不清神色。
他无力的仰面躺在床上,呼吸间带着灼热,手指探向自己额头。
从指间神经传导一片滚烫灼热。
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