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他想要“他”出手干扰这个命运。
而太宰治看似作死进医院的举动不仅仅是一个赌约,也是为了创造“他”得到森鸥外许可证实存在的——“通行证”。
“消失。”
子弹声音中梧言的声音显得微弱无比,却宛如休止符,将所有的子弹枪支全部消融,不分敌我。
织田作之助若不是靠得近,也会错过这两个轻飘飘的字,他看着手中化为液体的枪支脸上并未有过多的惊讶。
织田作之助明白梧言的意思,扶着对方的腰缓缓放下了对方,梧言脚沾地,苍白如纸的面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他捂着围巾遮住了半边脸,目光扫过身后一直穷追不舍披着斗篷的iic。
对方并未因为枪支的溶解而感到慌乱,他们反应迅速的拿出了匕首,不愧是训练有素上过战场的老兵。
iic是无法存活的。
梧言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时代的变更需要鲜血的铺路,未能跟上时代的人只会沦为众人脚下的鲜红地毯。
战火纷争时,他们是战场上一往无前的勇士,和平来临时,他们是冷酷无情的杀人凶手。
人一旦习惯荣光便会在黑暗来临时感到无所适从和迷茫,没有地方能够容纳下他们,而他们一直以来受到的爱戴与荣光造就的傲骨也不允许他们像只老鼠在阴暗的下水道苟延残喘。
所以他们追求死亡,追求着“救赎”。
既然如此。
“死亡。”
唇片的开合宛如降下的判决,冷漠的杀意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他的话音落下,眼前披着灰色斗篷的人忽然绽放出鲜艳的血花,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顺着雨水染红了地面,如同大道中象征荣耀与进化的猩红地毯。
织田作之助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梧言像是明白织田作之助的苦恼,略有些沙哑的嗓音自小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