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出现只是为了想要跟我说这一句祝福?”疑惑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不……当然不是。”少年罕见的踌躇了一会,看似是在思考如何去开口。
“你记得他的全名和样貌吗?”
“等融合度到达百分百,我会记起来的。”梧言如此确信着这一点。
“啊啊……是这样。”少年眉头微蹙。
在他所回忆的所以记忆中,唯独那个人出现的时期那段记忆模糊不清,宛如被人打翻了墨水瓶,晕染许多地方变成黑色的色块,无论是那个人的样貌,声音,甚至连同名字全部都模糊不清,想要从他人嘴里去得知线索,却发现其他人好像根本不记得有那个人的存在一般,甚至连同许多地方也变成黑色的墨点。
他的记忆不可能再有假,少年深知这一点,这就是最真实的记忆,连同他脖子上的伤都被这段记忆撕扯的鲜血淋漓,那股不容迟疑的决然,刻骨铭心的疼痛,万念俱灰的绝望,深刻在他的骨骼之上。
伴随着记忆的回归愈演愈烈,直到将这条含义为“温暖”“家”的围巾染成靡丽的色泽。
“你觉得我所写的小说里,名为“渊”的少年是不存在的,是吗?”少年忽的开口说出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
“你想刻画成存在,还是不存在?”梧言发出反问。
“我不知道。”少年老老实实的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怎样收尾了。”
“那你所写的就是废稿。”轻松的说出决断。
“它不是废稿。”少年摇了摇头,继而走进梧言。
少年脚步声伴随着粘稠低落在地面的声音,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那股鲜血的铁锈味掺杂腥甜混合在空气中,少年暗红色的眼眸宛如劣质的水晶掺和杂质,看起来混乱不堪。
两个人的身高近乎一样,梧言比少年高上一点点。
少年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梧言,指尖却在半空中又改变了轨迹转而触摸上自己脖子上吸满鲜血变得宛如巨石一般沉重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