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无端猜测,而是根据耳边滴答滴答有一下没一下落在地上的水声得出结论。
在水滴顺应重力落在地面砸的四分五裂的破碎声中,呼吸也会沉溺。
即使没有睁开眼睛,梧言也能够察觉到对方已经回来了。
他没有诉说任何一句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靠近沙发的地上。
太宰治淋雨了。
脑子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
梧言背对着太宰治,眼眸悄然睁开。
身后的人呼吸声轻的近乎透明,唯有沉重的水滴声不断砸落,仿佛他存在于世的唯一重量。
轻轻从沙发上起身,布料摩擦的声响甚至盖过房间里所有的声音。
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青年,原本精心打理的头发和保存许久的衣服都在此刻变得一派狼藉。
头发湿漉漉的还沾着树叶,似乎是在雨中狼狈的想要逃离开什么,也许是残酷又再合理不过的命运。
也可能是对方那一句击沉太宰治心中所有忐忑期盼的话。
那一句尖锐到足以化作刀尖刺向太宰治的——「不要叫我织田作,没有理由被敌人这么叫。」
对方的表情隐藏在凌乱的发丝下看不真切。
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在此刻安慰一下对方,但他却没有任何立场去做出任何举动。
毕竟他和太宰治,也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