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没理他,她才不给他机会得瑟呢,她就是要叫他憋得难受。
却听张富有道:“田老爷在窑场。”
就有与谢大老爷相熟的人拥上来,好奇问道:“谢大老爷,您以后要烧制贡瓷啦?”
谢三老爷低咳一声,道:“今日人多,正好让各位知道,我家堂兄新近接了烧制贡瓷的差使,以后还望各位多多襄助!”
众人一听,纷纷上前恭贺。
这烧制窑场凭的是硬本事,半点虚的都来不得,田家的把桩师傅死了,也不知道张根有的本事如何。
倘若不成,田家又找不到合适的把桩师傅,那这差事必然做不长,田父越瓷行首的位置也坐不稳。
谢大老爷的窑场就在田家窑场附近,这以后若是不好在田家窑场做了,正好去谢家窑场做。
顷刻间,灵堂换成了喜气洋洋的模样。
谢大老爷红光满面,拱手答谢:“改做了好席面,请大家伙去喝酒吃肉,还请大家给个面子捧场啊!”
人家在办丧事,他在这请客炫耀,哪里是来凭吊的?来挑衅炫耀的还差不多!猖狂至极,冷恶至极!
田幼薇上前道:“恭贺谢大老爷,不过您在这请客,不合适吧?”
谢大老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她:“阿薇,我始终觉得你是很好的姑娘,我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
“走了,走了……”谢三老爷挡住他,谦和地与张家人赔礼:“无心之过,还请见谅。”
张富有连连摆手:“没有见怪,没有见怪。”
田秉看一眼张富有,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