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相交下来,她觉着廖先生是个很清高的人,不至于在和离多年后因为舍不得跑去找前妻,再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邵璟道:“林元卿是羊的老师。”
“……”田幼薇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儿!”
不是冤家不聚头,的就是这种了吧,难怪廖先生看到羊就不高兴。
接下来的几,朱将作监再未派人来寻邵璟,邵璟和田幼薇趁着这个机会,把房铺的手续办完,找了工匠去修缮装饰,又张罗着把带过来的货物卖了。
廖先生病了一场,成日靠在床头发怔或是昏睡,药也不肯好好吃,显得心灰意懒。
廖姝很是担心,就和邵璟、田幼薇商量:“要不,写信把你二哥叫来吧,他明年要下场,让他过来盯着我爹教导,我爹有事做,就没空多想了。”
邵璟斟酌再三,决意告诉廖姝真相:“我打听过了,先生那夜里是去了国子监,和祭酒林元卿一起喝的酒。”
廖姝脸色发白:“林元卿的夫人姓什么?”
“姓孟。”田幼薇同情地看着廖姝。
廖姝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挤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那不必让阿秉过来了,过两我爹就好了。”
她不想和田幼薇、邵璟多,折身快步走了。
果不其然,廖先生又躺了两,精神渐渐好起来,田幼薇几个只是心奉承着他,生怕他想太多,郁气入体,留下病根。
吴七爷从明州写了信来,是田秉进步很大,再办一件事,就可以让他到京城来了。
田幼薇很高兴,计划着要不让田父他们也来临安,在临安过年算了。
不然田二哥又要在京游学又要赶回去过年什么的,太耽搁时间,且邵璟这边也不是很想回余姚去过年——他觉着过年期间宴请多,机会也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