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舅父!”秋宝奶声奶气地指着前方叫道。
田幼薇等人抬眼看去,只看到谢大老爷匆匆离去的背影。
田父沉沉叹一口气,并未出声挽留谢大老爷。
田秉很担忧:“爹,以后咱家这些瓷器该往哪里烧呢?”
之前一直都在谢大老爷的窑场里烧制,现在双方关系破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田父至此才高兴了些:“这个事不用急,刚才吴七爷和那位将作监朱大人说了,他同意就在咱们家窑场里自己烧。”
田秉开心得不得了:“太好了,这可真是一通百通,什么事都迎刃而解啦!”
几人说笑着回了家,谢氏已在门口翘首等待许久,见着他们就迎上去先给田父拂去身上的灰,又摸摸田幼薇和秋宝的脸,再问一声田秉:“累不累?”
田父温柔地看着谢氏,心里眼里满是欢喜。
谢氏眼睛晶亮,飞快地和他对视一眼,抿着唇笑了。
“阿璟看过大夫了,就是中暑,累的……”谢氏还未说完,田幼薇已经一阵风似地从她身边掠过,瞬间走得不见了影踪。
田幼薇走到东跨院外,推开院门又停住脚,转而去了厨房。
吴厨娘正忙活着,一旁小灶上煮着的粥“噼啪”乱响,田幼薇忙跑过去搅了几下:“这粥熬得,都快糊了。”
吴厨娘道:“太忙了,既然姑娘回来,这粥就交给您熬了,那是给阿璟少爷熬的。”
田幼薇压着怒火低声道:“给病人熬的粥,那更得精心才行,熬糊了,叫人怎么吃?”
吴厨娘不敢吱声,只是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