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该劝的,都早已做过,田秉仍然一如既往。
余下的事情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
田秉第二天一大早又回了明州,他走之后,廖家把之前的婚书和聘礼退了过来。
是廖先生自己来的,几个老人相对无言,都是凄凄惶惶。
邵璟劝道:“不必担心,谁说得清楚以后会怎样呢?”
廖先生长叹一声,擦去眼角的泪光,强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先退一步,再进一步。”
但到底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廖姝之后几乎不出门了。
很快到了放榜之日,田幼薇天才微亮便起了床,轻手轻脚出了门,直到天亮才回家。
不声不响换了衣服,去厨房盯着厨娘做了一顿好饭,全家人也都起床收拾好了。
田父很是紧张,夹菜的时候手是抖的。
谢氏笑道:“慌什么?我昨夜做了个好梦,阿璟一准能高中!”
田父习惯性抬杠:“你做的梦做不得数。”
这可惹着谢氏了:“我做的梦做不得数,你什么意思?”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田父赶紧塞了一大口饼。
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虽然在笑,笑容却不轻松。
虽说上一世时邵璟的确考上了,这一次他也觉着自己考得极不错,但很多事情都有了改变,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待到临出门看榜,田父突然道:“我突然觉得不太舒服,你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