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气道:“宋婆,你说给他听!”
宋婆子赔着笑,又将刚才那些话说了一遍,田父也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怕是里头有什么误会?”
“这个时候还说是误会?就是阿兰哭闹出来的……”谢氏气得不想说话。
田父听了一回,生气地往田四叔家跑,见着田幼兰还没开口,田幼兰先就哭起来了:“大伯父,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好心,是误会,我真的是想帮你们,您帮我和阿姐说说,叫她别讨厌我好不好?”
田父没办法和一个小姑娘扯,就骂田四叔:“外头为什么会传得那样难听?这么多年,我们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吧?”
田四叔揪着衣角站在一旁讷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幼兰哭叫道:“是,我们欠你家的!但我娘已经成了这样,我爹也卖力地干活,我也在做事,等我凑齐了钱,就把欠你家的还清楚!”
田父觉着和她扯不清楚,再看田四叔那个样子,始终没忍心再说重话,长叹一声走了。
回到家里谢氏唠叨个没完,还有好些族人来打听入股的事,话里话外都是想凑钱分一杯羹。
于是后悔起来,又嫌烦,索性躲到窑场里去监工,专心制瓷,夜里都没回去,就跟着孟师傅守窑炉。
第二天一早起来,正刷牙呢,忽见田氏族长蹒跚而来,神色很是严肃。
田父忙迎上去:“怎么一大清早就来了。”
田族长道:“你昨天去小四家说什么了?小四媳妇想不开,吃老鼠药自尽了。”
田父大吃一惊:“我没说什么啊。”
田族长严肃地道:“外头都在传说,是你和阿薇找上门去,逼得田四媳妇活不下去,所以才自尽的。你自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