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一下子就卡壳了。
“呃,这个……人总有不擅长的东西。比如,儿子就不擅长写字。”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齐覃都被气笑了。
“朕怎么会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儿子?”
齐晟当时就不乐意了,“有我怎么了?我母妃可是说了,有我是烧了高香了!”
齐晟这话,是半点儿不带参假的,就是省略了某个关键词。
淑妃的原话是这样的:“有你这么貌美如花的儿子,为娘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儿子哟,你可千万别长残了。”
无论是“貌美如花”的形容词,还是会长残的可能性,齐晟通通敬谢不敏。
但母妃的权威,他无力反抗,只能自己删繁就简,只在脑子里留下自己喜欢的那轱辘。
也幸好他没把原版的照着说一遍,要不然,淑妃就不是有麻烦了,而是要有大麻烦了。
“哼,你快滚回去吧,别在朕眼前晃荡了!”
齐覃先是无情地驱赶了齐晟,然后就把重要的奏折先先批完,再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钟粹宫去了。
只是吧,他今儿来的可真不巧,玫妃和湘嫔这俩大杀器都在钟粹宫陪淑妃说话呢。
玫妃是不用说了,齐覃已经学会无视这个重度眼疾无药可医的患者了。
可是湘嫔……
啥也别说了,他直到现在,不让人提前清场,都不敢进御花园。
这位春天葬桃花,夏天葬海棠,秋天葬菊花,冬天葬寒梅。
一年四季,季季不拉,怕是比那天上的花仙子还勤快。
齐覃就不明白了,湘嫔柔弱病态的名声是怎么在宫里传开的?
只要有脑子的,稍微思考一下也该明白,能用那么轻巧的花锄破开冬天的冻土的,那力气可能小的了吗?
淑妃还不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听见通报,就非常热情地迎了上去。
“陛下,您怎么来啦?”
齐覃一边往里走,一边傲娇地说:“怎么,我不能来吗?”
对于美人,淑妃的包容度一向是很高的。
美人耍脾气,那能叫耍脾气吗?
不,那叫情趣!
所以,淑妃娘娘很好脾气地顺毛摸,“能来,能来。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齐覃被摸得舒坦,心情好了些。
但这份好心情却注定不长久。
在听见玫妃和湘嫔请安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们怎么在这儿?”齐覃扭头问淑妃。
“啊?”淑妃的目光飘忽了一下,“这不闲来无事嘛,就请两位妹妹过来说说话。”
淑妃惯着他,玫妃可没这么好性了,当既就呛了回去。
“怎么,我们后宫姐妹之间走动一下,也要提前和陛下报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