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知道二皇子胆子小,不爱和人接触,还以为是因为容妃出身低下了分位低,导致宫人捧高踩低的缘故。
所以,他才借机升了容妃的分位,并赋予了她一部分的宫权。
但那个时候,二皇子都已经十多岁了,性子大概也定型了。
所以,他一直都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但这一次,二皇子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齐覃才发现,二皇子对容妃的态度,已经不是防备可以形容的了。
他觉得,很有必要调查一下容妃了。
所以,他只是深深看了容妃一眼,并劝住了太后,没有再为难她。
容妃松了口气,回到储秀宫之后,就气急败坏地砸了好几套瓷器。
“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解压了,容妃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把这些都收拾了。”
“是。”
她身边伺候的宫女没有一个敢抬头的,战战兢兢地找小宫女收拾一地狼藉。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每一次二皇子带着小荷来请安之后,玉泉宫就要报废一批瓷器。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不能再肆意地打砸东西了。
因为,她手里的宫权,很快就要被天子收走了。
在齐晟的第一场赛马会圆满收官的时候,关于容妃的详细情报,已经摆在了齐覃的案头。
齐覃到抽一口凉气,不敢相信,他的后宫,竟然还有比贵妃更加丧心病狂的人在。
“田保啊。”
“奴婢在。”
齐覃有些颓丧地说:“你说,朕身边,怎么尽出这么些糟心玩意儿?”
呃?这……
田保努力思索,怎样说,才能安抚陛下受伤的心灵。
然后,他就听见“心灵受创”的陛下说:“果然是因为朕太完美了,所以连上天也妒忌了吗?”
田保:“…………”
——嘿,我就不该自作多情!
齐覃可不知道到田保内心的大起大落。
此时此刻,他觉得,唯有自己无与伦比的美貌,才能抚慰自己所受到的创伤。
“给朕拿镜子来。”
“是。”
田保木着脸,从怀里掏出琉璃镜,举到了齐覃面前。
齐覃左照右照,从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到一丝不皱的衣裳,再到无人可及的仪表,把自己赞美了个遍。
田保听得双眼无神,尽量把自己的脑袋放空。
——虽然陛下说的都是大实话,但这样自己夸自己,真的不会觉得羞耻吗?
可是齐覃只会觉得意犹未尽。
“摆驾,去钟粹宫。”
——自己夸自己,总有那么点不尽兴。
这个时候,就该到爱妃出场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齐覃:何以解忧,唯有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