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
瓦剌王恨不得拿马奶酒泼面前这个大儿子一脸。
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也太扎心了。
负责向向商队打探消息的大王子不动如山,坚定不移地走坑爹路线。
“就算有好茶叶,咱们草原人吃茶就是为了消食,也喝不出个好坏来。”
瓦剌王觉得自己更心梗了。
为了避免被自己儿子气出心脏病,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让你去打探消息,你也打探了这么久,就只打探出这些东西?”
“不,还有别的。”
瓦剌王伸着脖子等他的下文。
可是,大王子却是戳一针才动一下。方才的问题他已经回答了,且说得还都是大实话。
所以,多的他就不想说了。
瓦剌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压下跳起来打他一顿的冲动,略显暴躁地低吼道:“打探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呀!”
“哦。”大王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他有个族兄,是睿王殿下的门人。”
“睿王?”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号,瓦剌王觉得,这可真是缘分。
——孽缘!
“就是哄了岱钦十几匹好马的那个睿王?”
大王子嫌弃地皱了皱眉,鄙视道:“岱钦自己不是说了吗,那不是哄。他自己蠢,还能怪别人忍不住坑他?”
瓦剌王:“…………”
——心梗得都要窒息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天死了,肯定是被自己这个大儿子给噎死的。
“行了,行了,你快滚吧,老子不想看见你!”
大王子翻了翻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双臂交叉,行了个礼退下了。
不多时,大阏氏回来了,见他一个人梗在那里生闷气,便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瓦剌王气得直喘粗气,“这个老大,真是越来越没个人样了。”
“原来是大王子来过了。”
大王子是前头那个大阏氏的儿子,而前头那个大阏氏是她的亲姑姑。
也就是说,大王子虽然明面上算她的儿子,实际上却是她的表弟。
这个表弟的性格一向古怪,但对她和她的几个儿子却还是不错的。
因此,大阏氏也常投桃报李,在瓦剌王面前替他说话。
但是今日,她却是注定没功夫管大王子的事了。
大阏氏笑着让女奴端来了马奶酒,不经意地一低头,就看见了那一整套的玻璃盏,“哟,这不就是岱钦带回来的那种玻璃盏吗?这么多?”
见大阏氏满脸的惊艳痴迷,瓦剌王不免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