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只听薄华不好意思地说:“按照话本里的描述,这个时候,该是殿下要求我答谢于你。然后,我就不好意思,再然后就是殿下哄我啦。”
对嘛,这才是正常套路。
“那你怎么…………”
“谁让殿下脸皮薄,总是不主动呢?”
齐晟震惊了。
“我,脸皮薄?”
原来媳妇儿看我时,套的滤镜已经这么厚了吗?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脸皮薄的。
“我发现,你对我,有着,深深的误解。”
齐晟深吸了一口气,“是时候让你正视一下我的脸皮厚度了。”
他把隔在两人中间的小龙人拽了出来,两个人的体温立刻就交织在了一起。齐晟笑着说了一句:“你这是在逼我做柳下惠呀。”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碰上了薄华温凉的唇,两人瞬间呼吸相闻。最后那两个字,含糊地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薄华眨了眨眼,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计划通!
殿下总是这样羞涩,真的是让人操碎了心。
不过,这一次是不是太久了一点?她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了。
“诶?”
齐晟一惊,赶紧把她平放在榻上,探查之下才发现,原来是憋晕了。
他不禁失笑道:“你不是个老司机吗?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不过,也正好。
他看了看自己身下某处,沉沉叹了口气,下榻给自己灌了两杯凉茶。
也怪不得柳下惠能名传千古,这柳下惠,果然不好做。
*
信阳公主的慈幼院办了也有好几年了,当年第一批被收容进来的孩子,陆陆续续都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信阳公主最近忙的就是这个。
那些男孩子还好,因着都有一技之长,有养家糊口的资本,多的是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但女孩子就比较麻烦一点了。
就如同齐晟和薄华预料的那样,女子一旦有了持续的经济来源,对于自主权就会下意识地渴望。
她们都有一双巧手,在太子殿下特意赐名的纺织厂里,哪一天不能挣六七十个铜子呢?
她们如何愿意放弃这份能让自己挺直腰杆子说话的工作,嫁给一个说不定还不如自己的男人,伺候他们一家老小,说不定还要挨打受骂呢?
纺织厂早已经被卢文接手了,卢文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纺织厂教到他的手里之后,各项规章制度也逐渐完善,效益也一天比一天好。
就算管里心里隔应他,甚至是厌恨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