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来不愿意想这些太过沉重的事,但有些事却不得不想。
如果这些女子多年的努力,因为换了一届天子便要废掉大半,不知会有多少人要疯掉。
顾飞琼笑了,笑着说:“你放心,那就是个伪资-本-家养出的真资-本-家。平权运动对上位者的好处已经显出来了,那位太子,怎么可能不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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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也真是说不得。
这不,顾、徐二人昨日才讨论过当今太子,今日便在衡阳公主府见到了。
是的,这次聚会的地点,并不是信阳公主府,而是衡阳公主府。
衡阳公主原嫁于东平侯世子,夫妻关系也算和睦。
但这一切,都因信阳公主做了使臣而改变了。
东平侯府就是属于那种老顽固级别的封建礼教施行者。
原本,因为衡阳公主是信阳公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们家就对她颇有微词。
在她坚持到慈幼院去帮忙的时候,东平侯夫人更是特意把她从公主府请回侯府,看似软和,实则不容置疑地让她守妇道,不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这也是衡阳公主的性情太过平和,平日待人一向十分宽厚,这才让东平侯夫人仗着自己婆婆的身份,对她少了几分尊重。
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衡阳公主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对她呈口舌之利的事根本不在意。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东平侯夫人不但妄图干涉她的事情,还含沙射影地讥讽信阳公主。
这可算是触了衡阳公主的逆鳞了。
没错,衡阳公主的性情是比较平和低调,但她到底是个公主,自小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过半句重话的。
东平侯夫人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当即就惹怒了衡阳公主。
她脸色一沉,冷声道:“夫人便是这样和本宫说话的?”
东平侯夫人一怔,继而就对衡阳公主的态度不满起来,“公主,臣妇也是……”
“放肆!”
衡阳公主身边的女官得了公主的示意,当即上前一步,厉声喝道,“夫人既知公主当面,为何不行国礼?难不成,东平侯府要谋反吗?”
“姑娘何出此言?”
东平侯夫人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不满地对衡阳公主说,“公主好歹管管身边的人,主子还没开口说话呢,也容得她放肆?”
呵!
衡阳公主笑了,笑吟吟地说,“看来,是本宫往日里,对你们东平侯府太过宽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