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东宫,守门的近卫军见得蒙哥儿这般动作,果然忍俊。凌宋儿只好将脸埋着他脖子里,不稍让人看见脸上的绯红。回了屋子,方才被他放去床榻边上。
凌宋儿忙吩咐着一旁落落,“去打水来吧,该要洗漱歇息了。”
等落落出了门,蒙哥儿方才跟着她身后,一把将门反锁了。方才绕回来屋子里。他直做去圆桌旁木凳上,看着床上的人。
“成亲数月了,你可有都跟我坦诚相待?”
凌宋儿望着他几分惊讶,“今日说话怎的这么奇奇怪怪。”
“何为坦诚相待?同床共枕这些日子,你还好意思问我么?”
“……”他半晌无话。
凌宋儿却起了身,过来他身边的小凳子上坐着,又缠着他手臂抱着,“我且三四日未见得你了,一来便又是质问我。我可是哪里做错了?不对了?你都直跟我说了。这阵子光对付贵妃和史相心思便已经费得够重了,猜起来太累。”
蒙哥儿方才心头上的气火儿,瞬间被浇灭了大半。却忽的又肃然了三分,“穆惊澜今日带我去观星台了。”
“观星台?师兄带你去那里做什么?”她方才觉着有些不对,观星台的星轨底下,藏着她的命盘,是师傅当年为她推演的时候造的。
蒙哥儿见她神色渐渐凝重,接着道:“所以我问,你可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
“师兄跟你说什么了?”
蒙哥儿面色沉沉,拧眉问她,“你早前非想着跟我纳妾,可是跟你那命数有关?”
凌宋儿却是几分不敢相信,幽幽道来,“他真告诉你了…”
“他若不告诉我,你打算瞒着到什么时候?等着三年之后再跟我说么?”
梦中景象眼前闪过,那鬓白沧桑的蒙哥儿,病榻上奄奄一息的自己。她只觉得心疼难忍,自顾自捂着垂眸下来。蒙哥儿见得她心伤,忙一把扶住了人。“我不是要怪责你。”
“我只是…”
他喉间声音滚烫,只好咽了下去,不再说话,一把将人捂进来怀中。“从今日起,我日日都陪在你身边。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三年也好,一辈子也罢,不离不弃。”
凌宋儿只眼底氤氲,伏着他胸膛前,抽泣了几声。“有生三年,我也自当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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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和盛园难得开了几束野菊。早前唯有在大草原上才见着的花儿,这木南宫闱之中却是难得见着。芷秋身子方才养好,今日起早,便出来了院子,寻了些野菊和兰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