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出来的?”易云岑兴致勃勃地问。
燕绥看也不看他,“想要知道?”
“嗯嗯!”
“那么平云夫人得接受双倍惩罚。”
易云岑:“……”
然后他就挨了平云夫人一脚踩。
被踩到脸扭曲的易云岑喃喃道:“……我感觉这位比传说中无人能驾驭的宜王殿下还难搞……”
文臻忍笑。
平云夫人把手中纸条慢慢摊开,平推给燕绥,笑道:“还真是呢。”
她一直推到燕绥手边,涂了艳红蔻丹的指甲有意无意地蹭了蹭燕绥的指尖,“那么,来惩罚我吧……”
这几个字,她说得又轻又软又勾人,伴随着那很难让别人察觉的挑逗小动作和微微上挑的眼风,忽然便令人感觉到,这真是个尤物。
想必那些年红粉胭脂十八销魂窟,杨柳岸下彩袖招的头牌岁月,没少这般博王孙回顾,缠头千金。
只是文臻却能从媚态底,看出深藏眸底的警惕来。
燕绥的手很自然地移开,顺手从旁边拎起一壶蜜酒,这是长川当地最不烈的酒,口味芬芳很得闺阁喜欢,他顺手斟了三杯,一杯给易云岑,一杯给平云夫人,一杯给文臻,道:“罚酒一杯。其余两人陪一杯。”
文臻痛快地对平云夫人举杯,“我一直想喝酒,可惜身体不好,夫君不许,如今可算沾了夫人的光了。多谢多谢。”说罢一饮而尽。
易云岑本想抗议,见文臻喝这么痛快,也只好对平云夫人举个杯,一口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