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你在山上,我怎么能不在?就不为别的,也要看着我的孩儿出生啊。”
“你还有脸提孩子?”
梁上的人语气诧异:“你既有脸怀,我怎么就没脸提了?”
易慧娘气得胸口起伏,好半晌才泪光闪闪地道:“若不是你引诱欺骗……”
“得了吧姑姑。”梁上人无所谓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别说得自己贞洁烈女似的。”
易慧娘又梗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道:“别喊我姑姑,听着心痛。”
梁上人也似很有同感地叹了口气。
“好的,姑姑。”
易慧娘也懒得和他说了,静默了一会,道:“你为何今晚来?想看我如何教训孽女吗?不管我怎么教训她,熊军都和你没关系,别白费心思了。”
“姑姑。我早和你说过,熊军鹿军,合则利,不合则崩。我们俩不拧成一股绳,如何对付易铭?”
“那行啊,鹿军并入熊军,你来做我麾下谋士,我就同意。”
“为什么不能熊军并入鹿军,姑姑来做我的首席谋士呢?”
易慧娘笑一声,做了一个“你看又回到了原点”的表情。
利益面前,没有妥协,哪怕孩子都搞出来了,也没用。
梁上人若有所憾叹口气,道:“不说那些了。我来,是要告诉你,易铭今晚很可能也会过来,你我如果还想活命,只能趁今晚这个机会。”
易慧娘道:“听翩翩说,大当家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梁上人道,“易铭应该借此机会带方老上山,给大当家治病。当然他没这么好心,十有八九是跟着蔚蔚来的,想把咱俩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