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指指上头:“我以轻功带你贴壁过去。”
文臻抬头往上看,上头穹顶深黑,怪石嶙峋,正常人看一眼就心中冒凉气的那种。现下这许多人中,能做到带人上去安然度过的,大概也就是燕绥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文臻都没问燕绥其余人怎么办这种蠢话,殿下一定回答凉拌。
萧离风又凑了过来,似乎又想说什么,然而文臻和燕绥今天好像眼睛散光,愣是看不见他,只管自顾自聊。
“还有一个办法。”
“怎么说?”
“这种血蝠,我刚才说了,喜食腐肉毒血,肉要腐的,血却是要鲜的,你的口哨召唤不来它,毒血说不定可以,但这毒血的毒,得越离奇越好……比如我的血说不定可以一试。”
萧离风眉梢一挑,诧异地看着燕绥,感觉自己听见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又似乎失去了一个巨大的筹码。
然而文臻立即否决了燕绥的提议,“不行!老方说了,你不能受伤!”
燕绥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眸难得地似带了桃花色:“哦?牺牲一点毒血,救这么多人,也似乎不是不可以。”
文臻望定他,忽然笑了,爱娇地抱住他手臂,鼻头在他胳膊上胡乱蹭了蹭,昵声道:“又来试探我,你无聊不无聊?都说了我不是圣母,我首先只会考虑对我好的人,然后才是其他。我可做不出拿爱人的生命去为什么天下苍生献祭之类的事儿。一条性命和很多条性命孰重这种伪命题,在我看来都是庸人自扰,说我自私也罢,说我冷血也罢,总之,在我心里,我在乎的人最重。”
燕绥垂头看着她,彼此的眼眸里都有光,穿越人间幽黑,抵达爱与信任的天堂。
两人相视微笑,氛围柔和美好得让几次想说话的萧离风都开不了口。
好半晌文臻幽幽地道:“那就没办法了?”
燕绥:“嗯,没办法了。”
萧离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