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这毛病虽重,但金尊玉贵,又素受娇宠,他所经之处,人们会自然而然按照他的习惯齐整,所以这样故意的集中的不对称,对他来说也很少见,文臻眼一瞥,竟然看见燕绥露出的一点指尖,都冒出了一点疹子。
这竟然是心因性的抗拒转化为身体的问题了。
想必燕绥能够忍下,但是关卡不是一处,持续下去出现痕迹,还是容易被看出端倪。
她灵机一动,手指探入燕绥衣袖,摸了一阵,又悄悄伸手入了燕绥的怀中,一阵摸索。
燕绥任她揩油,神情还舒适了些。
文臻却不是为了揩油,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长桌边,文臻已经写完,燕绥慢吞吞伸出手,长桌边的士兵都齐齐向后一退。
那一双手上,斑斑点点,都是疙瘩,有的已经溃烂即将流脓,一看便是有恶病。
四周百姓也惊呼退开,那商队头领已经得了嘱咐,急忙赶上来道:“我这远亲,有点皮肤上的毛病,不妨事,不妨事的……”
他越说不妨事众人越往后退,一个士兵走来,布条裹手,伸手掀开燕绥衣领,看见他胸膛上果然也有疙瘩,显然是全身性的皮肤病,看那模样像是会传染,急忙松开手,燕绥拿起笔,手指微微颤抖,有透明液体滴下来,他脸上神情更难看了,倒更像疾病不适,那士兵眼看那液体横流,急忙道:“走走,不用你写了,来个人代写!”
文臻急忙代写了,扶着燕绥走开,确定无人注意了,才嘻嘻笑道:“那是糖液啊,要不要舔一舔?甜的。”
燕绥把手递到她唇边,“那你舔。”
文臻便捉住他手指,轻轻一吻,做了个绅士礼,彬彬有礼地道:“公举殿下,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公举殿下:“你还可以请我上床。”
文骑士:“……”
这什么虎狼之词。
这公举太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