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陛下跟上就行。”
自己居然还不如一个重伤号走路快……刘协连忙快走了几步:“可是我看你都吐血了,我发现你的时候唇角都是鲜血,当时给你擦了好久。”
“呃……”吕布无奈地解释说:“陛下,那是马血。”
“啊?”
“夜里我醒来过一次,又累又渴,就凑在马颈上喝了些。”
“那就好。”刘协松了一口气:“我当时看马几乎都四分五裂了,吓得我都没有多看,完全没想到这一茬,想来真是浪费我那匹马了。”
“马血不好喝,陛下怕是咽不下去。”
“唉,口渴的时候也没得选啊。”刘协摸了摸有些起皮的唇角:“你听力应当比我好,能听出来这附近有小河吗,我想喝水了。”
吕布在外打仗多年,自有寻找水源的法子,不一会儿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刘协蹲下身来鞠水大口喝了几下,方才感觉喉咙处的干涩下去了。
“你也喝点水吧,都走了一路了。”他抬起头来说。
吕布指了指刘协的面庞:“方才就想问了,陛下的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怎么有些发青?”
刘协气呼呼地说:“看来是他们为了让我装死人,给我涂了乱七八糟的草汁和颜料。”说罢,继续蹲下身狠狠地洗了一把脸,这才站起来问:“现在呢,好些了吗?”
洗掉脸上的遮盖物后,刘协精致的五官完全显露了出来。依旧是眉目如画,但褪去了少年时代的婴儿肥。他皮肤白皙,毫无瑕疵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泛着柔和的光。朱唇轻启仿若樱桃,上面还挂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水珠,目光流转仿佛一朵枝头的杏花风情。
吕布一时愣住了。
刘协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吕布忽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