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
修长。
长衫下摆处的牡丹花即便在这暗夜中,也极为耀眼。
他顿住步子,凝视了少许,随后迈步前行。
温月华听到脚步声慢悠悠转头看过来,男子徐徐而至,挺拔的身形好像同夜色融为一体,借着稀薄的月光唯能看清腰间那抹红色腰带。
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她有一瞬间的征愣。特意等在这里,也是为了道声谢。
“谢谢你出手相救。”
陆云风站在温月华一臂之外,淡声道:“我只是顺手帮忙。”
言下之意,赶巧了,不是特意而为之。
温月华那点感激之情,因他这话,顿时消弭,人呀,不管过了多久,性子是不会变的。
她今天特意着的牡丹修饰的长衫,原本也是想试探试探他,谁知道他并没有生气,还以为他变了呢。
没想到——
是她想多了。
高冷本尊,永远都会是这副德行。
天聊的不太愉快,便没有说下去的必要,温月华转身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和平共处。”
陆云风从腰间取出折扇,轻轻一挥,隐约有两道暗暗的声音传来,他云淡风轻道:“我一直在这么做。”
温月华一脸的“你哪有”,挑挑眉,懒得再跟他口舌,大跨步向前走去。
等长廊里只有陆云风时,程二从翻墙进来,拿着从墙体取出的银针道:“公子,这帮人胆子太大了,竟敢想在皇家别苑行凶。”
这三根银针是冲着温月华来的,方才陆云风挥舞折扇的两下,便是把银针挡住,又射了回去。
“人呢?”
“死了。”程二抿抿唇,“谁能逃过您的手,您可是天下第一。”
马屁拍的有些响。
陆云风:“马公公呢?”
程二摊手:“死了。”
随后又道:“属下还没来得及细问,他举刀自尽了。不过,在他身上搜出一个令牌,同那夜夫人遭袭时寻得的令牌一样,看来,幕后指使之人乃同一人。”
陆云风眸色越发的暗,沉声道:“去查!”
程二:“是。”
说完正事,程二嘴溜的说了句:“公子,属下觉得您有件事做的不……太妥。”
程二自幼跟在陆云风身侧,那年程二为了救陆云风性命去偷药险些被人打死。
自打那次以后,陆云风对他便格外的纵容起来。这些追随的人里,也就只有程二敢没大没小。
陆云风道:“什么事不妥?”
程二:“夫人呐。”他掐着下巴道,“公子,据属下这段时日的观察,夫人比当下那些小姐们强多了,有胆有识,又仗义,也不娇作。其实,您完全可以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