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孤独堡垒的主人当然是克拉克，甚至乔纳森和玛莎也能算这里的半个主人。但当克拉克不在的时候，整个堡垒都控制在克拉克的生父，乔·艾尔……的ai手里。

“你好，乔·艾尔先生。”克拉克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全息投影出来的ai，这基本上是他映像中非常少有的，拥有极高智能程度和自主意识，却从来没有叛乱过的ai了。

虽然也没发挥过多大作用就是了。

“你好，乔纳森·肯特先生，玛莎·肯特夫人。”ai非常有礼地回应着乔纳森和玛莎，“感谢你们这些年对卡尔的照顾，我们一直想给您一些回报。”

“这没什么，毕竟克拉克也是我和玛莎的孩子，”乔纳森摇摇头，“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有些好奇。”

“您请问，按照卡尔·艾尔的指令，您和玛莎夫人都拥有孤独堡垒的一级权限，这里对您没有任何秘密。”

“二十年前，克拉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农场里？”乔纳森认真地问道。

“乔！”玛莎有些震惊，“你在说什么！克拉克，克拉克是我们的珍宝，你怎么能……”

“当然，亲爱的，我明白你的意思，相信我，我们都深爱着克拉克，只是……”乔纳森拥抱着玛莎，“我很好奇，你们完全有能力将克拉克隐蔽地抚养长大，为什么会选择让他留在农场？”

二十年前，那艘小飞船是坠毁在农场里没错，但那只是出了一点意外。作为一个高等科技文明的最高产物之一，氪星的飞船有着自我修复能力，早就恢复了所有动力，甚至能做到短距离的空间移动。

再加上这个孤独堡垒，飞船完全可以将还是个婴儿的克拉克带到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安全地抚养长大。

“而且，乔·艾尔先生作为氪星首席科学家，你又继承了他的全部知识甚至自我意志，更容易给克拉克提供优质的教育吧？”乔纳森确实对此感到奇怪。

毕竟，乔·艾尔做出来的这个和自己同名的ai，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保姆程序，却完全没有主动搜索过克拉克。

“没错，我拥有乔·艾尔先生所有的知识，记忆甚至情感。我的职责也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一切可能保护和教导卡尔·艾尔。”ai承认下来，“但和你们不同的是，肯特先生，我无法真正违背卡尔·艾尔的意志。”

哪怕在他还是个孩子，甚至婴儿的时候。毕竟，卡尔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拥有无法转移的最高权限。

“卡尔需要的不仅仅是教育和指导，乔·艾尔先生认为，他更需要一个家庭。需要一个会在他犯错时责怪他的母亲，需要一个遇到挫折时会鼓励他的父亲，而不是一个只能服从命令的ai。”ai的语气十分平静，“本质上来说，我和这个堡垒里的那些家务机器人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卡尔的玩具而已，您才是他的父亲。”

乔纳森这下明白了，不得不说，那位氪星最后的首席科学家在临死前想的的确足够周到，也足够大胆。甚至预设了程序，在检测到地球人类和氪星人高度相似时，大胆地让克拉克被收养，以普通人的方式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