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 这种事……真的很有可能发生。

不，应该说，如果没有乔纳森和他的传送图腾, 那就已经发生了。

布鲁斯设想了一下, 如果杰森或者迪克, 又或者提姆真的死在了小丑手中，他……会杀了小丑吗？

没有真正经历过，哪怕作为同一个人，布鲁斯也无法真正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心里也知道，答案可能会让人失望。

布鲁斯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而杰森……杰森不会原谅他，也是正常的。杰森无法原谅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在他死后，小丑竟然还能继续兴风作浪。

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真的很庆幸，庆幸小丑被乔纳森顺手解决掉了，不必让他面对这种艰难的抉择。

但是对于杰森会变成红头罩这件事，布鲁斯现在也算理解了。死而复生这种遭遇，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也别太担心了，这只是根据以往经验的猜测而已。”巴里安慰道，“在我们之前去过的世界，这个年轻罗宾还是一名神父呢。”

“但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是红头罩了。”布鲁斯低声说了句，继续关注着乐高蝙蝠侠和红头罩的对峙。

“啵！”

红头罩拔下了自己的头罩，露出了没有洞的头发。

以及，头罩下面还戴着一副面罩，或者说，多米诺眼罩——天知道这种变装舞会上才会用到的情趣道具为什么能被超级英雄们用来隐藏身份。

“第二任罗宾？”提姆不可思议地摇晃起来，“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说我已经死了？”杰森瞪着蝙蝠侠，摘下头罩的年轻人，声音听起来有活力了很多。

“我没有说过！”蝙蝠侠迅速否认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提姆？”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你从来没提起过他？”提姆又晃了两下，“还总是避免谈论到二代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