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岑眼睛和鼻头都红通通的，睨她一眼，闷声闷气地训她∶“有什么话就说，别扭扭捏捏的。”

萨萨这才大着胆子，“不是都说获利的那一方才是罪魁祸首么，那些黑子骂人的时候好像都偏向顾总……”

她顿了顿，看了看姜岑的脸色，才忐忑地说了下去∶“这事儿不会跟顾总有关系吧？”

姜岑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只是在原地呆了几秒，然后便提步往电梯的方向走。

“哎——”萨萨喊了一声，只得跟在了姜岑身后。

电梯直达二十二楼。

姜岑冷着脸，没理会那些小助理的眼神，今日也没有吕助理的阻拦，一路畅通，直接进入了顾司衡办公室。

一进门，没有寒暄，没有往日的羞涩娇矜不好意思，只有满腔压抑着的怒火和通红的双眼。

“网上徐羿白的事，跟你有关系吗？”她声音冷淡，一出声便鼻头酸楚，泄露她其实也紧张万分的心。

顾司衡在桌前工作，见她突然闯入，说了一通不甚清楚的话，神态又这么强势，好像一副跟他对峙的架势，也不免皱了眉头。

徐羿白，这个名字他倒是在哪里见过，顾司衡眼睛一眯，显然想起了这个人。

而姜岑却将他“眯眼”这个动作当做了他心虚的信号，顿时明白了什么，脚步又往前了几分，目光直直地逼视顾司衡，丝毫不退。

“是你做的？”

顾司衡闻言，眼神里也带出几分凌厉，像淬了寒冰。他扔下书中的纸质文件，身子一仰，微微靠在了转椅上。

“你这是在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质问我？”

姜岑一下子扣住了“无关紧要”这四个字，是了，在顾司衡眼里，徐羿白一向都不算什么。当初他还因为她和徐羿白举止亲密而误会她，以为她水性杨花，喜新厌旧。

但她不信，不信顾司衡会是这么卑劣的人，他一直坦坦荡荡，虽然面上冷淡，但心细如发，细腻敏感。

姜岑抿了抿唇，声音里的冷硬却怎么都遮掩不了，“不是，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顿了顿，她又轻启朱唇∶“和你有没有关系？”

顾司衡气极反笑，倏地声音淡了，又远又冷，仿佛是从千百里之外的雪山上飘来。

“是我。”

姜岑一呆，眼睛里一下子失了魂，半晌之后，她转身就走，脚步铿锵，丝毫不拖泥带水。

萨萨缩在门边，眼见着姜岑风一般飘过，也瞬间无措，慌乱地看了一眼顾司衡，又没头苍蝇一般赶紧去追姜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