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你很强了,但没想到竟会有如此压倒性的差距。”
“主公谬赞了,云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archer的宝具很强,如果给他充分的准备时间,谁输谁赢并没有定数。”
“没有发挥出最大战力的不仅仅只有archer一个吧。你刚刚只是用了剑?明明是以枪术闻名的武者,用剑都有如此威力,用枪就更不用说了。话说回来,你觉得迪卢木多和他的御主相性如何?”
“迪卢木多是一个典型的骑士,贯彻骑士道精神。而他的御主却显然是一个典型的现代魔术师,价值观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所以相对的,他们的相性也绝不会高。”
间桐雁夜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御主与从者之间的相性也是获得胜利的重要因素……”
他沉吟片刻,对自己的从者说道:
“berserker,我想到一个可行的计划,我要在间桐家内研究准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出门。麻烦你在外活动,帮我关注一下其他御主和从者的情报或者发生的大事,尽量旁观,不要发生战斗。尤其是密切注意ncer御主的动向。如果可以,尽量让ncer不要退场。之后的计划可能会用上他。”
“根据间桐脏砚的情报,ncer的御主应该就是最近无故来到冬木市的肯尼斯讲师,现在住在冬木市的大型酒店内。据说此人在时钟塔内部都是首屈一指的青年魔法师,这段时间内,恐怕他已经将自己居住的房间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魔术工房吧。”
说到这里,间桐雁夜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从上衣的衣兜中取出了一张反复折了好几次的纸条,以及一张照片,展开来递了出去。
“berserker你记一下,平常外出活动的时候偶尔关注一下这个地址住的人。就是照片上的这一对母女。虽说圣杯战争的规则明确表示不能波及普通人,但是最近好像有好几起诡异的连环杀人案在冬木市发生,今天早上又报道了一起,现场有些古怪,我怀疑这可能和魔术师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两个人可能会受影响……”
“这两位是?”
间桐雁夜表情复杂,
“这两位就是昨晚我和你说过的,樱的亲生母亲和姐姐。也是archer御主远坂时臣的家人。樱的母亲曾经是我的……好朋友。虽然我和远坂时臣之间已经是御主与御主之间不死不休的立场,但是我和他之间这微不足道的恩怨与他的家人无关。之前和远坂时臣交流过后,我知道他也抱着这样的想法。之所以他会把关于御主交换的魔术书籍和资料给我,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莫非这就是主公和archer御主之间,所谓的男人的共识?”
“噗哈哈哈,berserker你还真是有意思,你应该是看了我房间里的那些漫画杂志吧,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早就过时了!”
间桐雁夜低声笑了好一会儿,又说道:
“不过我也的确已经是一个老男人了。你就当是这样吧。总之,就算是帮我一个忙,有机会就帮我照顾一下她们,如果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樱肯定会不高兴的。”
“主公不必担心,云觉得以樱小姐现在的情况,恐怕是没有什么情绪的。”
间桐雁夜的脸色突然沉重了下来,右手无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动弹不得的左手。
连自己都觉得恐怖的万虫噬心,一个孩子,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就算自己成功救出了她,她还能健康成长为一个大人吗?
间桐雁夜连连摇头,仿佛要把这些无用的想法甩出大脑,事已至此,眼下他不能怀疑自己。
“不会的,樱原本的性格很阳光开朗,只要换个环境,一定很快就会恢复的。樱现在还小还来得及。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好……过上一段时间,等我把樱从间桐家这个泥潭中拉出来,她一定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间桐雁夜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不断暗示自己。
“咳咳咳……”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间桐雁夜感到一阵血气上涌,喉头一甜。他突然跪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团鲜血混合着几条扭曲蠕动的恶心的虫子被他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