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会不会过于专制?为何人们的内心世界应该长成什么样,需要靠你们来界定,这是否否认了人的自由?”
羁绊之神也很快给予了回应:
“正如你所言,一个人究竟应该活成什么样子,这是那个人自身的自由。然而人类社会赖以形成的基础之一,便是每个人都需要为了整个人类社会的稳定运行付出牺牲一些自身的自由。”
“每个人都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每个人都能够随心所欲,这不是自由真正的形态。如果这样,人类存在至今,就不会形成所谓的社会,而是每个人的活出自我,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而在社会的整体价值取向上,当然我们无法找出一个模范的,所有人都会认同的完美样本,然后让每个人都活成那个样子。比如让所有踢足球的都变成c罗梅西;所有京剧演员都变成梅兰芳;所有老师都效法孔夫子……然而,究竟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是有一个笼统而模糊的、约定俗成的、符合大多数人想法的判断标准存在的。”
“人们不会凭一个孩子的学习成绩决定孩子的一生,或许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好,但他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我们不会说这个孩子就是坏孩子;人们也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外貌丑就否定这个孩子的整个人格,我们也不会说这个孩子是个坏孩子。”
“但是一个孩子习惯性地小偷小摸,习惯性地撒谎,这是我们会认为他是一个坏孩子的原因。自由和价值取向、人生价值的实现途径的多样化并不应该成为坏人遮掩自己的遮羞布。对于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人类社会是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的。我们只不过是通过行动去贯彻执行了这套评价标准罢了。”
李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李想,这次非常感谢你的行动。短时间内若是没有突发状况,我们就不再打扰你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接下来我会将你的灵魂送回你的身体。另外一些与我们签订契约的特权将会同时转交给你。具体是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李想点了点头,随后,他化为一道“闪电”消失在了这纯白的空间中。
纯白色的光芒渐渐凝聚,形成了一个人形。
羁绊之神手指一挥,神念的丝线“不远万里”追着那道由李想化为的闪电,来到了世界的另一端。与穿越意识世界壁垒的李想连接在了一起。
恍如南柯一梦,李想在自己的卧室中再次醒来。
刚一醒来,李想便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唔……有点晕。”
头晕的症状并不严重,很快便消散了。而在头晕的症状完全消退后,李想感到自己的意识中,仿佛多了些什么。
尝试用自己的意识去触碰那个“未知物体”的时候,李想有一种类似在电脑屏幕上点开了某个软件一般的感触。
“欢迎您,契约者4164615号。瓦尔基里为您服务。”
“嗯?”
李想心中涌起无数个问号。
瓦尔基里他听说过,那是挪威和日耳曼神话中奥丁的侍女们,其名可直译为“寻找亡者的女性”。她们骑着马与“狂猎”一道出巡,或者化作天鹅飞向战场,为瓦尔哈拉殿堂(valhal)收集阵亡的武士。
作为那些在战场上阵亡英雄的指引者,瓦尔基里将他们带入瓦尔哈拉。她们上前给入选者一吻。随后就将其亡灵引入瓦尔哈拉,同样负责服侍瓦尔哈拉中集结的众勇士。从此勇士们便一起以理想的方式在英灵殿中幸福生活,他们夜晚纵情欢宴,白昼则反复参加那场自己捐躯,并得以流芳百世的战斗。借此不断磨炼并保持最强的战斗力,知道终有一日在瓦尔基里的指引下,前往诸神黄昏的战场。
李想大概能够猜到这所谓的瓦尔基里,类似于他们这些契约者的导航小精灵。而赋予这样的导航小精灵“瓦尔基里”的名字,恐怕正是诸界之神们微妙的恶趣味。
躺在卧室的床上,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李想基本搞清楚了这类似导航小精灵的“瓦尔基里”究竟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