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对方的语音就拨过来了。

叮叮咚咚的声音, 响了两三次幸涵才接起了电话, 但接通后他并没有出声，被追着道歉的复杂心理让他静静等着。

语音里, 那头静默了两三秒, 然后才出声：“喂。”

略显低沉的嗓音, 带着一点点磁性。

“……嗯, 喂。”幸涵终于出声, 故意拖长了尾调。

“对不起。”

寂静的夜里，三个字就这么传了过来。依旧带着磁性，听着没有任何口音, 年轻却带着沉稳的感觉。

幸涵轻轻吸了口气：“嗯。”

对方也“嗯”了一声，然后说：“那挂了。”

幸涵：“？”

幸涵：“挂吧。”

就这样, 对方挂了电话。

幸涵：“……”

就这？

亲口？

就一句话？

你这么缺流量？

……而且他怎么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熟悉？但具体是哪里熟悉，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幸涵抓了抓脑袋, 扯了杯子蒙住自己的脸，心里像猫爪子挠一样, 有点不能尽兴。

他翻来覆去，半天才睡着, 因为这一通不上不下意犹未尽的电话，当天夜里还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在逛商场的时候上厕所, 结果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尿完了洗手时却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