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把对方暴揍到吐血那种。
傅羡的战斗能力没有谁比在场的两个男人更清楚,别说是一个庄翊,就是再来三个五个都不一定能是他的对手。
其实换了练家子出身的江浩,他同样没有把握能单凭自己制服傅羡。
后来傅羡知道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后,便让庄翊给配了药,没有副作用的药,功效仅仅是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样才能避免在傅家人面前露馅。
傅羡有阵没吃药了,因为没能遇上什么让他情绪波动的事情。
在用药的同时他也学习着控制自己的情绪,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就像上回的何姨,她不过让江浩想办法把人弄走了而已,换他脾气最暴躁的时候,不少根手指别想离开。
“你是说那种感觉持续的时间很短?在没有吃药的情况下自己消失了?”
庄翊琢磨着傅羡的话,他方才不过是看见傅羡手上的伤后,想起来可能是因为发病的缘故造成的,便问了这么一句,没想到结果更让他觉得神奇。
傅羡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的状态,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将花瓶碎片攥在手里时已经是快要控制不住动手的时候。
后来发生了什么?
阮凝。
是她在他手上轻轻握了一下,是闻到了她身上夹杂着一点儿奶味的甜香,又或者是她的一个眼神。
总是傅羡的神思在那一刻飘了回来,他的脑海中不再是那一种暴虐的念头,一切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是阮凝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听了傅羡的描述,虽然他没有说得很完全,但庄翊却明白,现在睡在房间里的那位,对傅羡的影响力已经不容小觑。
她已经可以作为一味药,来帮助傅羡控制情绪。
但目前仅通过一件事情是无法证明,是不是真的因为阮凝这点还有待考证。
庄翊又问,“之后也没有那种感觉?”
傅羡的病有时候看似恢复好了,但还是会有复发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知道傅羡白天犯了病,依然会这么紧张的缘故。
“没有。”
和阮凝回到小楼,一直到现在,傅羡的情绪都很平和,就连知道刘姨安装了窃听器,他都没有做出任何偏激的举动。
庄翊的眼睛亮了亮,“这倒是有趣,一个人的情绪会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响,我怎么早没有想到!哥,也许嫂子就是你的一味药。”
“药?”傅羡皱了皱眉,并不喜欢以这个来称呼阮凝。
察觉到傅羡的不悦,庄翊尴尬地摸了摸脖子,“也不一定非要这么说,换言之,哥你只要和嫂子做一对连体婴,说不定就再也不用忍受发病之后的头疼了。”
没体会过的人压根无法感同身受,傅羡只要回想起像是要把头劈成两半的疼,便呼吸一窒。
那种超出想象的疼,只要经受一次,便会留下阴影,更不用说他早些年频繁发作了。
痛得满地打滚都是常事。
江浩一直没作声,但他卸下防备的姿态,靠近了傅羡几分,“我觉得庄翊的话没错。”
庄翊有些意外地看向江浩,要知道以前他能发出一个音节来敷衍一下都算是不错了,今天足足说了九个字,快要破纪录了。
傅羡沉默了片刻,微微颔首,算是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