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得不到后,才明白,不提感情才能伤敌不自损。
陈盈盈带着哭腔,质问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妈!”
老陈出口:“别闹了。”
陈盈盈委屈的哭着说:“她恨我十几年,她凭什么欺负我?是我让她没家的吗?她凭什么怪我?我就不无辜吗?”
岑鲸鲸知道,这顿饭吃不了,她慢条斯理的起身,打量着陈盈盈问:“你觉得你无辜?”
陈盈盈又怒又恨的看她。
“你有什么无辜的?你从出生开始,就毁了我的家庭,占着我的资源,分享了我的东西,你占尽了便宜,现在你和我说你是无辜的?你若是无辜,那你妈又是什么?我十三岁开始就没家了,因为你们母女。陈盈盈,因为你,我从小就知道,可怜、撒娇,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从小到大,你每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又小心又洋洋得意和我炫耀一番,我就会出手毁爸爸一件东西,每一次我都记着,他又伤害了我一次。这是我学会的原则。但我允许别人伤害我的次数有限,该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就是再努力也拿不走,不管你讲不讲道理。”
她说完和老陈说:“她是不是阿斗,是不是有能力,想不想结婚,去不去读书,我一点都不关心,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回来一趟。既然不想吃饭,我就回家去了。”
说完也不管父女俩个人,径自出门走了。
留下父女俩谁都不说话。陈盈盈趴在桌上呜呜的哭,老陈起身上楼,走到楼道口,回头说:“国外读书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一个人落寞的上楼去了。
留下陈盈盈一个人,听见她将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陈盈盈最后也没去,华克放出卖音品的消息,李成蹊得到的消息很快,给岑美黎打电话:“华克放出消息有意卖音品电台,您知道吗?”
岑美黎一听就感兴趣,问:“怎么回事?当初陈登光不是给那个私生女了你吗?”
她说出口了,才觉得失言,又描补说:“那是他的心肝宝贝,当初为了他的宝贝,几乎把鲸鲸直接踢出音品。本来不干就不干了,偏偏鲸鲸当初是被他们父女两个踢出来的。她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不是多会吵架的孩子,在私生女手里吃过很多亏。”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她吵架的样子,可不能说不擅长。
但是她吃了很多亏,大概是真的。
岑美黎有意想买音品,不为其他的,就为打私生女的脸。
李成蹊也只是问她一声,他就是询问一声,看岑美黎有没有意向。
岑鲸鲸闭口不提在半湖别墅的争端,但是她心情不可避免的差,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李成蹊试探问:“妈说你在你妹手里吃过很亏。”
岑鲸鲸靠在他胸前,有些倾诉的说:“我知道她的时候是十三岁,刚上初一。没过半年,他们就离婚了。我被我妈拉着离开了家。我现在都有点想不起我当初离家的情形了,只记得家里的房子出来的那条老巷子。等我周末再回去,老陈已经和她们母女住在一起了。我十三岁知道什么叫家没了。你觉得我不该恨吗?”
李成蹊圈着她说:“不是不该恨,是不值得。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妈,我高一的时候我爸没了,车祸去世,我当时参加全国top3排名的大学夏令营选拔竞赛,等我退赛回来,他人已经没了。要说怪谁,我无人可怪,所以我有时候也会想,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