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句话的亏都不吃。
李成蹊也不在意,笑笑说:“所以你如果单纯是为了一个好听头衔, 我倒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下功夫,如果真的要学,就趁早下功夫去学。离你坐稳华克的位置还很远,华克和敦金不同, 华克是靠靠流动的钱起家的。”
岑鲸鲸大概天生就和学习好的人不对付,问他:“问你个问题,你当初硕士毕业, 四大投行,可供挑选的职位太多了,为什么偏偏死守着一个敦金?”
李成蹊含笑,不软不硬说:“大概年少无知吧。”
岑鲸鲸分不清他是真的遗憾还是随口一说。
可转念一想,岑鲸鲸又信了他,年少偏执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他当初不执着敦金,现在怕不是这番作为。
但是他脑子确实好用,这些年投资遍布,并不是单纯的鬼混朋友多。
这样一想就更意难平了。
只觉得在他面前输了一成,她意兴阑珊的说:“不像你那么懂钱,我也一样可以做生意。你那么懂钱,有用吗?”
她说话简直像个呛口辣椒。
“不能说有用,流动的钱,很有意思。你爸比你懂钱,你适合做一个将,但是你要学会做执棋人。”
岑鲸鲸从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怪物。
她假模假样的笑嘻嘻说:“李少董操心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李成蹊从善如流:“夫妻一场,总要帮你考虑考虑。”
她自知说不过他,改口问:“这房子以前谁在住?”
李成蹊:“我妈。”
岑鲸鲸才惊觉好像从结婚到现在几乎没听到他提起过关于他母亲,也没有关于他母亲的照片,书房里有一张李文笠和他父子俩的合照,但是没有他妈妈。
岑鲸鲸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完又觉得自己没话找话。
李成蹊却说:“大概是个,命不由己的人吧。”
岑鲸鲸见他情绪不高,所以也就没再追问。
李成蹊并不和她单独解释身世这回事,这种事情如果能随口说起,更像是释怀。
但是他没有释怀,所以对此闭口不提。
等晚上两个人回去,文政东来家里找李成蹊,见岑鲸鲸在家,随口问:“恭喜嫂子。”
岑鲸鲸:“喜什么?”
文政东摸不着她的意思,鬼话连篇说:“回了从乐京回归董事会。成蹊可对你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