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在床的秦晗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同他预料的一样,看来场面没有失去控制。
他喝了汤药,沉沉睡去。
腊月二十四深夜,他蓦然自梦中惊醒。
秦晗费力地向窗外看去,鹅毛大雪自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
他知道姜祎的死讯,是两日之后。
旧疾未愈,惊痛交加,倏地呕出一口血来,红惨惨地落在地面上,惊得前来换药的丫鬟摔碎了手中的药碗。
七日之后,秦晗拖着一副病躯,在朝堂之上公然上疏,力请重查昭怀长公主谋逆之说。
昔日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储君,如今也只有他一人肯替她说句话。
奈何新帝将此事彻底压下,他的奏疏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回音。
秦晗不遵医嘱,先是不眠不休彻夜写成奏疏,又于朝堂上久立,伤势恶化,加之忧思过重,永寿二年元月十四,于秦府别院辞世。
时年十九岁。
而苏珩病的一塌糊涂。
他本就先天体弱,那日为了求见姜祎,在风雪中站了好几个时辰,自宫里回来后,便染上风寒,烧得不省人事。
床榻上的苏珩双目紧闭,嘴唇苍白,额头全是冷汗,似是极为痛苦。
为他诊治的大夫向一旁的苏衔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已经束手无策。
“能不能醒过来,便全要靠苏公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