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禁泛起了疑惑:“可是两个部门经理,以后听谁的?”
韩大庆诡异一笑:“这就是召你们来总部的原因。总部直辖监管,但人事调用以后全部由地方投票决定。”
听他这么一说,我刚刚还燃烧的一点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让我跟老吴去争投票?估计我往演讲台上一站,一大半的同事都还不认识我。
又交代了几句,会面就结束了。我向韩大庆鞠了个躬,走出办公室。这时候吴老狗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他那边是怎么谈的!
文秘把我带去休息室等老吴,给我冲了杯咖啡。我品着咖啡百无聊赖地翻着小圆桌上的杂志,正索然无味,忽然从我肩膀上面凑来一张脸:
“吕夏,你会喝咖啡吗!”
我整个人一惊,手里的咖啡撒了出来。
“怎么又是你?”我一边擦拭西服上的咖啡渍,一边芥蒂的看着她问。
“什么叫又是我?”女孩斜眼冷瞪,端起圆桌上的咖啡,用小勺子搅了搅
“怎么感觉你喝咖啡跟和感冒冲剂似的?要先搅一搅,热气腾起的时候,舀最中央的漩涡……”
她像个老人精似的教导着,舀起一勺吸进嘴里,还眯起眼自作享受的抿抿嘴。我看着不禁想笑,都是往肚子里灌,怎么喝不是喝?我可没那种闲情雅致去穷讲究。
“你笑什么?”她铁勺压着嘴唇,睼眸疑视,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问:“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杯咖啡是我喝过的。”
女孩垂目看一眼手里的咖啡,释怀地晃了晃说:“没事,我不嫌你脏”
沉吟许久,我忽然饶有兴致地对她说:“嘿!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你,但又不敢问。”
女孩翻了个白眼瞅瞅我,搅着手里的咖啡说:“我不叫‘嘿’,都说了,叫我公主。”
“公主,我能不能问一下,您是……”
女孩抬起头,没有直面回答,舀一勺咖啡伸向我:“吕夏,你尝一口”
我忙摆手避开,心想你不嫌我脏,我还嫌你脏呢。
女孩朝我皱了皱鼻子,重重地把咖啡放在圆桌上,玻璃圆桌惊的颤了颤。“不跟你玩了!”她最后朝我冷瞪一眼,悻悻地转身离去。
我心想,这真不愧是公主,一身公主病!
……
离开广州后的几天,我过的浑浑噩噩,颓废到了极点。
老吴那边却大张旗鼓的拉拢关系,闹的风风火火,大到各个主任、主管,小到文员甚至保安,只要是有投票权的员工,都混了个脸熟。
其实谁都明白,我和吴老狗比起来,就像小坟包仰望金字塔,那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而所谓的人事改革,也不过是换了个体系而已,掌握权还是在党派手里攥着。
而感情方面,胡珊珊好几天都没理我了,可能我无意间的那句话伤害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