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这个人。”她补充道:“我觉得,你不是那种特别在意名利的人。”
“那你可看走眼了,我可市侩了!”
见我态度冷热不匀,她眼珠子一瞪,叱道:“吕夏,你吃枪籽啦?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就跟我欠了你钱似的!”
说完她才恍然一怔,发现自己真的欠我钱,侧目睼视一眼,别过脸去背对着我。
成都的轨道交通很拥挤,嘈杂的环境中我听力极差,似懂非等的对她点了点头:“嗯,我就要没工作了,所以那八千块钱……,你看……”
富二代回眸冷瞪:“堂堂人事经理,跟我一学生党计较这千儿八百的,有意思吗?”
“是你不懂我们穷苦大众的难!”我扩大嗓门对她说:“在我眼里这可就是天文数字了,您要是没个准话,我可能会失眠半个月。”
“行行行,”她应付的压压手,一转身对我说:“等我那个老爹死了,我继承了家产,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那你倒是告诉我一声,你爸爸是谁呀?我好跟你一起盼着她归西”
“哼!就不告诉你。”
到达宽窄巷子走出地铁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这时候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大街小巷充宿着烟尘与叫嚣。我们随便吃了些烤串小吃,周周转转给对方拍照,直到街道变得肖静才离开。
富二代说,她那个房子按了监控,不方便带我去,要不然可以在她那将就一宿的。我感到后怕,也侧面感受到了她的枯燥生活。我想,要是我上大学那会儿,宿舍里安装了监控,一举一动都被父母监控着,那一定整个学生时代都是煎熬。
“你爸爸应该给你住寝室,”看着眼前的高档住宅小区,我却感到一种压抑的囚禁感。
“哈哈,你是第一个为我打抱不平的”她说着挥手道别,但走几步又折了回来,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别误会哦,这是那八千块的利息,我一年半载的,只怕也还不上。”
我有下意识擦一擦脸的冲动,但怕她见了骂我,还是忍住了。开玩笑道:“这利息都是怎么结算的?多久结一次利息?”
富二代低垂着脸泛起白眼珠:“emmmm,你个猥琐的吕夏,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我去~!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
把富二代送回住所,我独自做公交车去火车东站。想就近住下来,赶明天早上的火车回家。
虽然从价格等综合方面考虑,似乎飞机更合适。但我像是跟自己较上了劲,最终还是选择了火车。
因为飞机太快了,我想慢慢的离开成都、慢慢的感受这一千六百公里。